【韩叶】Love is Love（21）
大家凌晨好啊【。
——来自变成社畜之后更加怠惰的作者【。
总之，更新了。
冲着完结又迈进了一步！
还有个一章就完结了吧【大概
总之更多的废话就留在完结的时候说好了。
今天也感谢各位不离不弃地观看！
我们下个月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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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后几天叶修都没有回来，韩文清每天往家里购置一些零零碎碎的生活用品，毛巾、牙刷、香皂、洗衣粉、抽纸、拖鞋……除此之外便是在街上漫无目的地散步。韩文清需要重新熟悉社会，没有震耳欲聋的口号声、没有起床号熄灯号、没有随时会响起的紧急集合，也没有急促紧密的枪声。取而代之的是车子飞驰而过的引擎声、行人们的说话声、情侣的吵架声和路边商店放着的流行音乐。眼里看见的也不再是每天汗渍渍甚至沾满了泥巴的迷彩服和一张张黝黑的脸，而是随处可见穿着各式各样裙子的白白净净的女孩子，脸上带着笑容讨论今天吃什么的母女和拿着电话高声谈论的男人。
走在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大街上，韩文清经常产生不真实感，甚至有种置身于另一个世界的错觉。这就是他和他的队友每天挣扎在生死线上所保护的人们。韩文清反复在心里确认着，从今以后他也只是一个普通人，被他的队友们和许多战士一起保护着。
“这么巧~”突然被人从背后拍了一下的韩文清下意识就想拽住过肩摔，后面的人似乎也早有准备，飞速地缩回手并且一步跨到韩文清面前。看着眼前熟悉的脸韩文清放松下来，表情带了点无奈：“我说你是不是故意的？”
叶修背着手转过身和韩文清一起并排走，笑道：“这是让你熟悉一下，这里不是战场也不是部队，以后会有很多人从背后拍你，你不能每次都把人家一把掳过来，来个过肩摔吧。”
像是承认了一般没有说话，韩文清双手插兜沉默着向前走。叶修一边走一边仰头深呼吸，感慨道：“以后要做个普通人了，还有点期待啊。”
“韩大队长，走吧，我们回家？”叶修转头冲韩文清伸出手，笑眯眯说道。
猝不及防地转话题让韩文清愣了一下，看了一眼叶修伸出的手，神情柔和下来，握住那只手，微微点了点头：“嗯，走吧，我们回家。”
回到家叶修四处看了看，充分肯定了这几天韩文清的辛勤劳动，直接仰面瘫倒在床上，被韩文清一把拽了起来。
“先换衣服再躺着。”
叶修坐在床上摇了摇头：“先说正事，你有什么想问的就问吧。”韩文清闻言抿着嘴唇坐在旁边，捋了一下思绪开口：“我的最后一项任务，的确就是清剿你那里对吧。”
“对，没错。那时候我也在。”
“这就是你投诚的诚意？”
“是，我以基地的情报换取能够像现在这样安稳地走在大街上，当个普通人。”叶修笑着说，又突然想到什么补充：“但是让你去执行并不是我提的，大概是你的上司想考验一下我。”
“所以你就看着我把养大你的人抓起来或者直接击毙了？”
“我在你眼里是那么冷血的人吗？”叶修叹了口气，继续说道，“我答应过他，如果有一天要走，一定会告诉他的。”
“无论他在别人眼里如何，但是他当时选择收留我，虽然童年谈不上幸福，但教给了我自保的能力，我长大后也算是重视我。”
“还有几个在我手无缚鸡之力之时关照过我的人，我走的时候都会告诉他们的。”
“至于剩下的人，与我何干。”
韩文清看着叶修冷静地说出“与我何干”四个字，突然认识到这才是真正的雇佣兵叶修。见韩文清没说话，叶修转头就看到韩文清默然的神情，勾起了嘴角，露出似笑非笑的神情：“我说过吧，我不是什么好人。为了达到目的我也会选择很多手段的。真正出淤泥而不染是不可能的，我只不过是保留了大部分的人性罢了。”
“他们也是跟你朝夕相处过的吧。”这次轮到韩文清叹气了。
叶修嗤笑一声，拍了拍韩文清的肩膀：“韩大队长，这就是我从开始就非常嫌弃你的部分。看起来无坚不摧，但是被集体捆得死死的。”
“他们那些人，有在我小时候欺凌过我的，有一直嫉妒我的地位想杀之而后快的，也有一直等着我一败涂地看笑话、然后落井下石的。还有不知道多少抱着各种龌龊心思的。”
“你可以为了素未蒙面的所谓‘战友’牺牲流血。但我不会只因为‘朝夕相处’就同情他们。”
韩文清闭上眼睛，转变话头：“那你应该知道，即便这次没被抓住，也会上通缉名单吧。”
“他们这些人，哪个人没背上几个通缉令，十个与十一个也没有什么区别。”叶修盘起腿，手支着下巴说道：“你知道为什么这次你的上司接受了我的投诚条件吗？”
韩文清沉默了一下，道：“因为咱们的那次任务？”叶修拍手笑道：“看来你还不算无药可救。”
眼见着韩文清的脸色阴沉下来，叶修挑起一侧嘴角：“那次的任务算是两方的一笔灰色交易，因为那份资料太过重要，所以他们才不得不纡尊降贵地和我们合作。C国比较特殊，因此以前的行动会尽量避开，他们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先去解决更紧急的。”
“而这次突然清剿，当然是因为不能留下任何灰色痕迹。没有我的情报，他们也不能清扫得这么彻底。跑了几个人，对他们来说并不重要。”
“毕竟，国家荣誉高于一切，对吧？”叶修一字一句地念出那句韩文清说过很多遍的誓言，此时显得格外嘲讽。
见韩文清紧闭嘴唇不说话，叶修继续说道：“如果我不以这个条件投诚，他们也早晚有一天会选择清剿，为了保证万无一失，必然是全部击毙，包括我。”
“虽然我本无意逼你做出选择，但是你所谓的国家大义和我之间，哪个更重要？”叶修丝毫不打算给韩文清喘息的机会，一步一步将韩文清逼到了死角。
“好了，你可以不用再说了。”韩文清黑着脸，闭了闭眼睛，酝酿了半晌才说道：“现在已经不需要我做出选择了不是吗。”
叶修站到韩文清面前，俯视着坐在床上的韩文清，笑了起来：“不，在你决定迈出那一步的时候，你就已经做出了选择，剩下的由我来做。”
“你不能舍弃的国家大义，我替你圆上。你依然是光明正大的国之利器，而我这个长在淤泥里的人，不会把你也拉进淤泥里的。”
“这是我的誓言。”
韩文清抬头怔怔地看着态度突然变化的叶修，猛地一把拉过眼前的人摁在了床上。叶修也笑着放松全身任他抱住，耳边是韩文清低沉的声音。
“现在我不是什么国之利器了，只是一个想守着你的普通人。你也不再是身陷淤泥的人，只是……”
“只是一个有个同性伴侣，想当个守法公民的普通人。”还没等韩文清说完，叶修便笑着接过了话，伸出手回搂着韩文清。叶修看着天花板，轻声道：“新生活，就要开始了对吧？”
“嗯。”得到了有力地回答声，叶修露出大大的笑容，满足地闭上了眼睛。
生活还在继续，崭新的一天，正在等待着他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