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叶】Love is Love（16）
久违的更新！
肥肠抱歉我的老人机显卡罢工了，然后拿去修了将近一个月……型号老得小哥说配件都不好找了Orz
然后前段时间正好截到了1000粉的图！
1000粉真的真的超级开心，也非常感谢各位不离不弃的关注！恰好这一章也是发糖，也算是正好庆祝一下千粉2333
废话不多说，端上今天的小甜饼！
感谢各位的观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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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修和韩文清在林峰的木屋里休养了两个星期才计划归程。有了来时的经验，回去时就比来时要顺利许多。无论是在地形的熟悉程度，还是在路线规划上，两人都显得游刃有余。因此回程途中也就放松了许多。
“终于快搞定了，这趟回去得跟老板要精神损失费去。”叶修走在前面，一边随手砍掉伸向路中间的灌木一边开玩笑式地说道。
走在后面看着叶修背影的韩文清少见地有点纠结，任务能平安结束当然是好事，但一旦踏上归程，也就意味着离别已经近在眼前。因为他们各自身份的特殊性，可能这辈子也不会再有第二次机会见面了。
“那个，叶修。”韩文清犹豫得甚至带上了口头语。
“嗯？”叶修仿佛没有听出韩文清语气里的犹豫，应了一声就等着下文。
“……没事。这趟回去你能有个休假了吧。”话在嘴边转了好几圈，终究还是没能从韩文清口中吐出来，搜肠刮肚才想到个话题填上这奇怪的空当。
“谁知道呢，也许回去还得继续出来给老板卖命。”叶修似乎是真的心情很好，以至于没有注意到韩文清奇怪的言行。
韩文清看着叶修穿着迷彩服干干净净的模样，不知怎地就想起他们来的时候：那时候他嫌弃叶修懒散，还跑到叶修前面去开路。现在却俨然换了一个心境，反倒希望再懒散些，这样离别到来的也就慢一些。
“你呢？不会给你放个假吗？”听到叶修问话的韩文清猛然回过神，掩去多余的情绪，老老实实地回答道：“有是有，只不过有任务随时就得回去罢了。”
叶修闻言笑了一声，看着前路悠悠道：“哪份工作都不容易啊。”语气轻松得好像茶余饭后中年大叔们在街头巷尾感慨工作不易一般。
“那你又为什么选这个工作呢？”韩文清看似随意地问道。
“老天给的，我也只能干这个了。”叶修回头冲韩文清笑了笑，眼睛里的澄澈又让韩文清心神一荡。
“怎么说？”韩文清稳住心神，赶紧垂下眼看路。
“记事的时候我就在那，见到的是这个，学到的也是这个。难道我还能去当个普通的公司员工吗？”叶修哼笑，手里的匕首随着言语挽了个花，似乎是为了证明他话语的真实度。
意料之外的回答让韩文清一时语塞，下意识反问道：“他们还能有收养小孩子的善心？”说完就有点后悔，但覆水难收，也只好僵硬地闭上了嘴。
“谈不上收养，只是收留而已。”叶修看似并不在意，语气平淡得像是在讲故事，“有个地方睡，吃饭的时候给口饭吃。能干什么就干什么，什么都不能干就滚出基地。”
“他们愿意收留我，也是因为我活着走到了那儿。”
韩文清呼吸一窒。“那……剩下的都是……你自学的？”
“当然不是，我找他们学的，只要能让他们对我感兴趣，他们就会愿意教我东西。虽然他们都不是什么好人，但有时候也很好懂。”叶修被韩文清的问话带得似乎也进入了回忆里，手下的动作放慢了速度，语气也有些飘忽了起来。
韩文清顿感叶修是一个奇迹，他接触过不少雇佣兵，很清楚他们是什么样子——嗜血、贪财、脑中从没有什么正义邪恶、为了达到目的可以不择手段。但在其中长大的叶修却像从淤泥中成长出来的莲花，完全看不到那些令人厌恶的部分。
“不要对我有什么误解。”叶修的话一下子打破了韩文清的思绪，明明没有回头，叶修却似乎很了解韩文清在想什么。
“本质上我跟他们是一样的，趋利避害，无利不起早。为了达成目的我也可以不管什么国家大义，一切在我眼里只有值与不值。我做的事情都是对我来说有利可图的。”
此时恰好在迎着太阳走上坡路，叶修停下脚步转过身，将太阳挡在了身后，微微低一点头看着韩文清，语气平静：“我不是什么好人。”
因为逆光，韩文清看不清叶修的表情，但听出了叶修语气里的认真。那一刹那连韩文清也不免有了一瞬的怔楞。很快叶修调整了一下身姿转身继续赶路，那副略带微笑的面容又重新映入韩文清眼帘。一时间韩文清竟无话可说。
翻过山头，二人意外的又看到了来时候他们曾经停留的那个溪边，看了看太阳的位置，很快决定再次在这停留一晚，毕竟不能确定前方是否还能有这么合适的地方。这次韩文清主动揽起燃火堆和打猎的任务。等他点好火堆拖着猎物回来的时候，叶修已经搭好了床铺。
韩文清把猎物扔到一边，来到叶修搭的吊床旁边，看着上面铺的一层厚厚的松软的松针就忍不住勾起嘴角：“怎么，还是觉得这种吊床不舒服吧。”
叶修叉腰打量了一下吊床各个地方有没有问题，漫不经心道：“能睡得舒服点为什么要难为自己。”
“那你来时候怎么没跟我说想睡得舒服点呢。”韩文清好奇道。
叶修放下手瞥了韩文清一眼，好似是意外他居然会问这个问题：“那时候你本来就觉得我弱不禁风，我要是提这种事，这任务就没法完成了。”
闻言，韩文清回想了来时他对叶修的认知，不得不承认叶修说的很对。那个细节也正是他对叶修放下心的一个开始。感慨着叶修的细心程度，韩文清简单处理了猎物做了顿简陋的晚餐，吃完后照例将火堆移到吊床边。躺下后韩文清一时间有点睡不着，叶修那番话还在他脑子里转悠着，但又不知道该怎么向叶修表达，几次张口又放弃。
“韩大队长也有睡不着的时候？”叶修带着笑意的声音突然响起，把正满脑子都是叶修的韩文清吓了一跳。
“叶修。”看着漆黑的天空，韩文清还是开了口，“既然图利做事，为什么又冒着危险去帮我拿药。你大可以拿着硬盘直接回去交差的。”
叶修闻言，暗自挑眉，但很快就给出了答复：“当然是因为有利可图。”
“我没有那么多钱能支付给一名雇佣兵来救我命。”
“谁说图利一定是图钱？”叶修依旧不紧不慢的，微微上扬的语调仿佛早把韩文清那点心思看透了一般。
仿佛被人看透的危机感让韩文清整个身体都紧绷起来，心脏一下子狂跳起来，心跳声占满了所有听觉，不同于面临生死之际的紧张，韩文清此时觉得呼吸都艰难起来。
“那……我有什么可图的？”声音干涩地挤出这么一句话，然后韩文清就犹如等待被判刑一般死死抿着嘴唇。
“当然是……”叶修笑着故意拉长了音，“图你。”
最后两个字叶修刚一吐出来。韩文清只感受到了“轰——”的一声，什么想法什么念头全部被炸了个一干二净，耳边还残留着被轰炸过的“嗡——嗡——”声，大脑只剩下一片空白。
“你，你说……图什么？”足足沉默了几分钟，韩文清才结巴着反问了一句。叶修将胳膊垫在脑后，笑着道：“你没听错，我说的的确是图你。”
韩文清一时不知道该如何接话，坐起身，突然冒出一句：“我不可能背叛我的部队跟你去雇佣兵那的。”要不是叶修正在躺着，听了这话怕是都要打个趔趄，转瞬又觉得好笑。怕韩文清又黑脸所以忍住了没有笑出声，“你想什么呢。”
黑暗之中韩文清感觉自己的脸在发烫，干咳两声忽略了刚才的犯傻。冷静了一下之后韩文清又意识到，虽然那句话很傻，但却也无意间点出了他们之间最大的鸿沟，是可能他们两个人再强大也没法跨越的鸿沟。
“睡吧。明天还要早起赶路。”叶修似乎察觉到了韩文清情绪的变化，只淡淡留下一句话便翻个身入睡了。
这个夜晚，对于韩文清来说，注定是一个无眠之夜。